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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人物—读历史】李长华先生忆太谷

摘编者按：
李长华先生是山东淄川人 ， 1935年他7岁时 ， 随在铭贤学校任教的父亲来到太谷 ， 1937年又随铭贤南迁四川 ， 读完中学后考入华西协合大学 ， 其后一直在当地大学任教 ， 1985年移居美国 。
2016年 ， 李先生出版了他的回忆录《旅客萍踪》 。 虽然他只在太谷待了短短两年的时间 ， 但书中也有不少这方面的记载 ， 并认为这段时间是他“一生中的黄金时期” 。
李先生关于太谷的记述 ， 很多都是我以前未读过的 ， 即使是一些比较熟悉的内容 ， 比如太谷的面食 ， 经李先生这位久居海外的山东人一说 ， 也觉得非常亲切、有趣 。 为此 ， 我谨从李先生的回忆录中摘编出一些片段 ， 与《老家太谷》的读者分享 。
文中小标题都是书中原有的 ， 但由于篇幅所限 ， 我在内容上做了一些精简 ， 着重选编那些既有李先生个人经历 ， 又反映太谷人文特点的记述 ， 以贴近《老家太谷》的取向 。 另外 ， 我还在文中加了几张插图 ， 也都是从李先生的书上翻拍下来的 。
我和李长华先生本不相识 ， 他是从《老家太谷》公众号上知道我的 ， 并辗转与我取得联系 ， 后来了解到我对太谷铭贤学校的兴趣 ， 还特意托人寄书给我 。 在此 ， 我要特别感谢李长华先生屈尊与我联系 ， 并把如此珍贵的回忆录惠赠于我 。 同时 ， 也要感谢《老家太谷》和山西农大的郭庆桐先生 ， 使我能与远在天涯的李长华先生得以相识 。
一一李彬 ， 2020年3月
铭贤南院
铭贤南院是学校的教职员宿舍和女生宿舍 ， 周围修建围墙 ， 形成一个独立的别墅大院 。 它位于学校校区南面 ， 故称南院 。 它与学校本部之间隔一条大道 ， 周围是农田 。
南院的中心是一个圆形大草坪 。 大院的北边有一个网球场和一个凉亭 ， 整个布局和谐匀称 ， 像一个美丽的花园 。
我们所住的南院18号是位于南院东南角最边远的一栋 。 住宅有三个卧室 ， 另有洗手间、储藏室、客厅、餐厅、厨房和工友卧室 。 长长的走廊把客厅和卧房相连 。 有三个阳台和一个由砖砌花墙围成的花园 。 地下室有暖气锅炉和压水机 。 每家各有自己的自来水系统 ， 从井里打水 ， 通过室外的大漏斗灌入地下室的水缸 。 再用压水机压至顶楼的贮水塔 ， 从这里供应着盥洗室、抽水马桶以及厨房的用水 ， 甚为方便 。
【小人物—读历史】李长华先生忆太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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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家都雇一佣人 ， 除做饭和打扫清洁外 ， 有一项任务就是担水、压水 ， 保证全家自来水的供应 。
太谷做饭除烧煤块外 ， 还用煤膏 。 这是用煤粉加泥土与水混合后放在木制模子里做成像砖一样的薄饼 ， 干后即成煤膏 ， 可以当煤块使用 。 晚上则用煤泥封火 。 冬天在地下室烧锅炉 ， 蒸汽通向各个房间的暖气管 。 可见煤的消耗量是不小的 。 所幸山西盛产煤炭 ， 价格便宜 。
【小人物—读历史】李长华先生忆太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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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世纪30年代的乡间 ， 普通人家有这样的现代化住房设备 ， 实在是很罕见的 。 【摘编者按：铭贤的老房子 ， 到现在都保存得很好 ， 想必很多人都看过 ， 但室内的样子 ， 特别是1930年代原有的设施 ， 恐怕就没有什么人知道了 。 】我从山东到四川所经过的所有地方 ， 在几十年的漫长岁月中 ， 也只有在铭贤南院遇到这样的家庭居住条件 。
【小人物—读历史】李长华先生忆太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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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院家属的活动
南院各家是一个和谐的集体 。 大家相处十分融洽 。 家属们组织了一个互助委员会 ， 经常在一起活动 。 欧柏林代表柯德小姐（MissCade）、韩淑芬小姐（MissHamilton）以及穆德甫太太（Mrs.Moyer）都住在南院 ， 也和大家打成一片 ， 亲如一家 ， 一起交流烹调经验和缝纫技术 。 【摘编者按：来自不同国家的老师一起工作 ， 家属一起交流 ， 小孩一起玩耍 ， 该是多和谐的情景 。 而我们现在连隔壁住的是谁可能都不知道 。 从小的方面说 ， 缝纫技术 ， 中国自古有之 ， 且代代相传 ， 何以还要交流呢？我猜想 ， 可能是交流缝纫机的使用吧 。 至于烹调经验 ， 则永远是不同地方的人在一起交流的一个主题 。 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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