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|互联网就业进行时( 三 )


长期混迹于酒局 , 业务没有精进之外 , 还沾染上恶习 , 后来因为与下属产生不正当关系 , 又担心被人揭发 , 匆忙跳槽 。 紧接着靠着还算光鲜的履历 , 入职了一家房地产造车企业 , 年薪百万 , 一度羡煞林成 。
意外的是 , 去年年初 , 陈明转过头来向林成诉苦 , 说自己遇到了瓶颈 。 细问才知道 , 原来新工作看似薪资百万 , 实际上有一半被公司诱导购买旗下理财产品 。 后来集团遇到资金困难 , 理财产品无法兑付 , 加之平时大手大脚 , 反倒举步维艰 。
厂弟想做码农 , 码农想组乐队出生在大连的于印 , 毕业于某大专机械自动化专业 , 他从初中时代就爱上了代码 。 通过自学 , 他曾尝试写过一段游戏代码 。
年少轻狂 , 起初感觉基础IT知识并不难 , 随着学习深入 , 于印慢慢感觉到了困难 , 想要继续进阶 , 则需要更多的理论知识以及专业指导 。 残酷的现实似乎告诉他 , 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进入他所向往的IT行业 。

毕业后 , 于印的人生波澜不惊 , 因为专业对口走上了工厂流水线 。 工厂实行轮班制度 , 他和许多年轻的新员工一起被分到了夜班:从晚上七点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七点 。 不仅要忍受非正常的作息 , 工作还需要长时间站立 , 每工作两小时才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 。 工作一个月 , 到手的工资仅仅3000多元 。
枯燥、高强度、颠三倒四的工作让他感到了迷茫 , 他不甘于现状 。
2017年 , 于印有位哥哥开了家互联网公司 , 想着于印一直喜欢编程 , 便拉着他创业 。 满心欢喜入职时才发现 , 之前自学的互联网知识根本无法胜任新工作 , 此时于印才痛下决心 , 打算系统性地学习技能 , 以提升自己的能力 。
因为疫情 , 于印有了大量时间 , 他在家看到了课程广告 , 试听之后觉得内容还不错 , 至少内容比以前通过网页搜索获取的信息要更加专业、有针对性 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 。 不久前 , 他收到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的offer , 为汽车和电商品牌搭建系统 。 不仅圆了他的IT梦 , 而且6000元的月收入 , 较之工厂也翻了一番 。
并非只有低学历、低工资的“厂弟”需要通过持续学习 , 改变自己的职业生命 , 那些高学历、高收入的群体 , 一样有人在持续学习 , 应对“35岁”焦虑 , 避免让自己成为“工具人” 。
2012年 , 爱好摇滚乐的老丁25岁从某985院校硕士毕业后 , 入职某国外互联网公司 , 成为一名算法工程师 。 自那时开始 , 高中买的吉他便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。
2015年以后 , 他渐渐意识到 ,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 , 文化差异、语言问题以及目力可及的职场天花板 , 永远只是一个打工人 。 “在外企上班 , 这是一个常识 , 无论你在中国市场做得多好 , 到头来 , 终归无法进入核心管理层 。 ”
与此同时 , 看到国内互联网企业崛起 , 他断定外资企业必定会被赶超 。 29岁那年 , 他下定决心递交了辞呈 , 跳槽到一家电商巨头 。
入职后他惊讶地发现 , 自己竟然成了部门年纪最大的员工 , 而且“996”“大小周”以及为了解决不时出现的系统BUG , 24小时随叫随到 。 老丁考虑到自己一旦到了30岁 , 有了家庭就很难适应这种高强度的工作 。
“互联网的蛋糕很大 , 但已经成了红海 , 再努力只会越来越卷 。 半导体其实在国外是成熟行业 , 不过国内基础薄弱 , 反而是一片蓝海 。 ”老丁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半导体行业 。
2021年 , 他认为时机已到 , 决定跳槽到一家芯片公司 。 “因为之前看了很多资料 , 所以面试时无论HR、业务主管 , 还是最后大老板 , 都比较惊讶一位35岁的算法工程师竟然对半导体行业了如指掌 。 ”他无比顺利的拿到了offer 。
回顾这段经历时 , 老丁无不感慨 。 而如今有了更多精力、时间以及金钱 , 他把精力放在了别的领域 。
他认为技术人员往往容易成为“单向度”的人 , 为了避免让自己成为工具 , 他通过在线学习 , 重新捡起遗忘了10年的吉他 。 老丁告诉光子星球 , 今年授课的老师邀请他组了一个乐队 , 打算在下半年开始小规模演出 。
“或许几年后 , 我又成了音乐人也说不定呢?”
重估互联网经济如今 , 许剑侠和张力的淘宝店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 , 但收入已经让他们足以安心一段时间 。
许剑侠每天上夜班或者白天下班的时候 , 会在店里赶几个单子 , 从一天五六十块钱 , 到一百来块 , 靠着零打碎敲的收入 , 现在他甚至可以把每个月的工资寄回家里 。 与此同时 , 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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