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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与流浪汉?流浪狗故事( 二 )


这次 ， 它没有 。
白毛跑到狗窝 ， 不见小毛 。
白毛叫了几声 ， 仍不见小毛出来 。
白毛就急了 ， 上下跑着寻找着 ， 声音在小区里回荡着 ， 一声接着一声 。到了晚上 ， 白毛的声音停止了 ， 整个小区恢复了平静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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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毛的叫声 ， 是在第三天早晨响起的 ， 依然显得清亮 ， 脆嫩 ， 一声接着一声 ， 好像在骄傲地向小区居民宣告 ， 我小毛终于回来了 。
小王听到叫声 ， 很是惊讶 ， 连忙跑下去看 。
果然 ， 小毛站在窝旁 ， 耸着黑黑的鼻尖冲着他叫着 ， 眼睛黑亮亮的 。白毛卧在窝里 ， 眯着眼睛 ， 身上有些脏 ， 不过态度很悠闲 ， 也很安详 。
保安埋怨：“你怎么弄的啊?”
小王挠着脑袋 ， 说自己可是跑了十多里路 ， 然后扔下就跑的 。
保安说 ， 这小家伙还得送走 ， 不然 ， 自己的饭碗早晚得叫吵掉 。他告诉小王 ， 自己引走白毛 ， 弄走小毛的任务 ， 还得小王来完成 ， 这次接受教训 ， 得把小家伙送远一点儿 ， 别让再找回来了 。
保安出马 ， 再一次把白毛引走 。
白毛最信任保安 ， 因为 ， 保安有时吃的剩饭什么的 ， 都不会倒进垃圾桶 ， 会一股脑儿倒给白毛吃 ， 久而久之 ， 保安在前面走 ， 白毛带着小毛就在后边跟着 ， 保镖一般 。
这次 ， 仍是小毛睡觉时 ， 保安来将白毛哄走了 。白毛跟着保安屁颠屁颠地出去跑了一趟 ， 再回来时 ， 窝内又是空空的 ， 不见了小毛 。
白毛的叫声又响了起来 ， 那一夜叫得十分瘆人 。
第二天叫声又没有了 ， 白毛又走了了 ， 去寻找小毛去了 。
小王发誓 ， 这次一定找不见了 ， 那么远的路 ， 几十里呢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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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天里 ， 小区一片平静 。
十几天后的一个早晨 ， 保安起来 ， 惊叫一声：“白毛 ， 白毛回来了 。”白毛果然卧在窝中 ， 瞪着眼睛望着保安 。它的旁边卧着一只小狗 ， 正是小毛 。
白毛又把小毛找回来了 。
看见白毛回来的人说 ， 这次 ， 白毛不是带着小毛回来的 ， 是叼回来的 。
小毛不叫 ， 睡在那儿 ， 安静得如一个睡着的婴儿 。
白毛的身子一片脏污 ， 如一片麻袋 。卧在窝里 ， 它几乎不再出去 ， 紧紧偎依着小毛 ， 它大概也知道了 ， 这儿的人想要弄走小毛 ， 所以从不离开小毛一步 。但是 ， 小区人渐渐感到有些不对 ， 楼道里飘荡着一股腐臭 。大家这才猛地醒悟起来 ， 小毛不叫 ， 是因为它已经死了 。
“一定是的!”保安猜测说 ， “不然 ， 咋会是叼着回来的?”
有人靠近狗窝 ， 白毛呼地一声站起来 ， 耸着肩 。小毛仍睡在那儿 ， 一股一股臭气浮荡出来 ， 让人闻着发呕 。
可是 ， 没人敢靠近白毛 。
白毛虽已又饿又瘦 ， 身子干瘪之极 ， 可是 ， 目光却恶狠狠地十分怕人 。大家商量 ， 报警 ， 让警察来收拾 。也有的说 ， 扔一块下毒的骨头 ， 不就毒死了 。
可是 ， 还不等大家下手 ， 白毛就死了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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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毛的死 ， 是发生在当天夜里 。
当时 ， 深很深了 ， 小区静得如一片水包裹着 。
突然 ， 白毛叫了一声：“汪——”声音嘶哑而悠长 ， 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痛楚 。随后 ， 保安大喊：“抓贼啊 ， 快!”
小区人听了 ， 都呼呼呼地蜂拥着跑出来 ， 跑到楼道 ， 看见保安抓住一个人 。那人捏着手着 ， 果然是贼 。贼进了小区 ， 隐隐听见什么动静 ， 就一头钻入楼道 ， 还没站稳 ， “呼”地一声 ， 白毛扑来 ， 大概以为是来带走小毛的吧 ， 一口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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